第61章 三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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饒梨這話, 來的猝不及防。
霍川濃回過神的時候，饒梨打了個呵欠，下意識地說：“我困了。”
他不忍心再折磨她，好笑地說：“去睡吧。”
掛了電話, 出房門時, 霍川濃嘴角還上揚著。
“談個戀愛，嘴巴都笑沒了。”殷陶陪著小孩在玩過家家, 看了眼霍川濃, “侄子, 你這是一輩子都要被堯堯兒碾壓了吧。”
霍川濃好脾氣道：“我樂意。”
“你可記得對饒姐姐好點。”殷勳說。
霍川濃笑：“小屁孩，用你教。”
“我這不是看你第一次談戀愛嗎？”殷勳說，“饒姐姐那麽優秀的人，追她的肯定一大把, 要不是你走了狗屎運, 你能追到嗎？”
霍川濃朝他一抱拳：“小叔子訓得好。”
“……”殷勳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了他一眼。
霍川濃眉梢擡起：“問你個事兒，坦白點。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你初二時暗戀過我媳婦兒吧？”
“嗯？”
“那時我到她家借宿——”霍川濃漫不經心道, “你護犢子一樣地護著她, 你是喜歡她吧。”
“……”
霍川濃看著他，語氣幸災樂禍：“怎麽樣？正宮還是我吧。”
殷勳沈默了一下，按捺著怒火：“你有毛病。”
霍川濃笑：“對不起啊，小土狗, 還是我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是, 就你這段位的小朋友。”霍川濃笑道，“我兒媳婦要看上了，我還真得帶她去醫院看看眼科。”
“……”殷勳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，怒氣值蹭蹭直線上升，“你夠了, 霍川濃，別以為你現在是我家親戚，我不敢揍你。”
“不服氣？”霍川濃拿起一個籃球，出門前，沖他勾勾食指，“來啊，solo。”
殷勳把游戲手柄一扔，馬上去換鞋：“來就來，怕你是狗。”
殷陶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們：“都快吃飯了，你們去幹什麽？”
“不吃，氣飽了。”
殷勳甩下一句話，砰地關上門。
“……”
北城。
饒梨一覺睡到了中午，起來煮了碗面吃了。
把元宵節要趕出來的一些方案，認真地看完，然後煮了點餃子，裝進保溫桶，開車去了一個地方。
謝晉見她來探望自己，似乎不感覺意外，叫工作人員把餃子送到他那邊，謝晉笑道：“新年快樂。”
饒梨語氣溫吞：“嗯，新年快樂。”
謝晉：“沒和他一起過節？”
“他出國了。”
謝晉點點頭。
他正想再說點什麽，工作人員忽然打開門，對他說：“0851，有人探視。”
提著一個水果籃的女人楞住了，隔著敞開的門，像是怎麽也沒想到會碰見饒梨。
這個她想忘也無法忘記的小姑娘。
她前夫霍其剛殺害的那家人的女兒，她無力償還的冤債。
看到萬蓮，饒梨在意料之外卻沒有多大激動的反應，只是平靜地看著她，然後那些關於他們上一輩的恩怨，就那麽書頁般輕輕翻過。
兩人對視了幾秒。
萬蓮先反應過來，她一把放下果籃，非常不自在地搓了搓手，有點著急地想走，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叫住她：“阿姨。”
萬蓮不敢正眼看她：“啊？”
饒梨看了眼謝晉，謝晉沖她做了個“你先處理”的手勢，饒梨起身，朝萬蓮走去。
她的腳步聲不重，卻每一步都似踩在萬蓮的心尖上。
沈重，難熬，痛苦。
饒梨在距離她一米的位置停下，萬蓮背對著饒梨，捂住臉，帶著羞愧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想看見你的臉，我沒臉見你……”
饒梨不想浪費時間，也沒再糾結地問她：“您和霍川濃，還有聯系嗎？”
饒梨看著中年女人有些花白的頭發，對她說：“雖然我不知道，您和他現在關系怎樣，但您作為他的母親，我還是覺得，您有權利知道——”
“我現在，是他女朋友。”
聽完這句話，萬蓮轉過身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你是他……”
很快註意到她表情的饒梨，看著她，強調了一遍：“是的，我們在交往。”
萬蓮忍不住提高音量：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你們、你們怎麽可能談戀愛？你們不是、不是……”
饒梨知道她想說什麽，回答她：“我們不是仇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是戀人。”饒梨說，“打算結婚的戀人。”
過了半晌，她喃喃自語：“怎麽可能呢，怎麽可能……”
饒梨仔細思考了下，問她：“您能和我聊聊嗎？”
萬蓮忽然就一聲不吭了。
饒梨：“不方便？”
“……”萬蓮用力抿了下唇，也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瞞著了，憋了幾秒後，不怕她看笑話地說：“小川，小川和我斷絕母子關系了。”
饒梨聞言一下皺起眉。
萬蓮自顧自地笑出聲來，話裏似乎還帶著破碎的哭腔：“不怪他，怪我，都怪我，這麽多年我沒照顧過他……我找他，還是為了要錢還債，是我沒用……”
饒梨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。
“他離開我能過得更好吧，我也不打算糾纏他了，我給心心聯系了我媽那兒的學校……我打算帶她離開這了，今天我是來看看阿晉。”
“我也對不起阿晉，在謝家那麽多年，他幫了我那麽多，可我還……唉，不說了，不說了。”
“……別的不說了，我說這些沒意義了。我知道你不在乎，可是我還是得跟你說一聲，對不起。”
饒梨目光沈靜地聽萬蓮說完那些話。
她本來想說些什麽，可是轉念一想，說什麽都沒有意義。
就這樣吧。
萬蓮沒進去探望謝晉就離開了，見饒梨重新坐回對面，謝晉問她：“聽完了吧，你沒必要把她的話放心上，十句話九句半是假的。”
饒梨“嗯”了一聲，問他：“以後出來有什麽打算。”
謝晉勾起唇角，笑道：“投奔你好不好？”
饒梨疑惑地擡起頭來。
謝晉：“R游戲工作室三月份上市吧，饒總，等我出去後，去你那兒當個程序猿可還行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饒梨感到意外。
“我們犯人也看電視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接收我啊？”謝晉笑，“那我天橋下貼膜去。”
“嗯。”
“真忍心叫我天橋下貼膜去？”
“給你留個程序猿，位置。”
謝晉站起身來，把保溫杯提起：“行，今兒就到這吧，公司上市事情多，不用特意來看我，餃子味道很好。”
謝晉輕笑：“吃完，我都快愛上你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的廚藝了。”
正月十六，工作室正式上班。
工作室上市的事，整體上還算順利。
因為公司規模擴大，原來的工作室地方太小，饒梨他們又重新找了寫字樓搬辦公室。
順便還招了大部分人。
這麽一忙，就忙了大半個月。
饒梨回到公寓，把外套和鞋子脫了，整個人很脫力地躺在床上。瞇著眼睛，還沒休息兩分鐘，耳邊響起“喵喵”聲。
是元宵。
這只瘦瘦小小的小橘貓，是饒梨元宵節在小區撿來的。那天，她在小區散步，小家夥從灌木叢跑出來，一瘸一拐地跟著她，明顯是餓壞了。
饒梨給橘貓買了點吃的，帶它去附近的寵物醫院包紮了受傷的後腿，本想送它回原地。
然後，橘貓就一直跟著她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主人的，饒梨帶它回家後，留意過小區的群和貼在外面的小廣告。
沒有人找貓。
很大概率是流浪貓了。
饒梨給它取名元宵，幹脆就養著了。
饒梨撐開眼皮，看著元宵，嗯了聲：“馬上給你做飯。”
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，把貓糧準備好。
然後，給自己煮了兩個雞蛋，煮了牛奶，當作是晚餐了。
日子就那麽緩緩地過著。
饒梨和霍川濃的異地戀，也像別人那樣進行著。
只是兩人放在工作上的時間更多。
節假日會問候發信息，因為時間不對等，總是為了顧及對方，不忍心對方在那麽疲憊的工作後，還要犧牲時間來聊天。
霍川濃經常和她打電話，有幾次，打著打著沒聲音了，饒梨太累睡著了。
他就沒再主動打電話，怕打擾她休息。
公司越做越大，接到的項目開始變多，事情也多起來。
因為人長得漂亮，業務能力也強，兩年多的時間，饒梨就在商圈裏出了名。也有一些成功人士，借著談生意的由頭，開始打饒梨的主意。
饒梨經常收到很多富商大佬的邀請函，酒會、宴會那些，她能夠推的都推掉了，也有一些不能得罪的，她會選著去一兩次。
也遇到過一些死纏爛打跟她告白的，送奢侈品跑車鮮花什麽的。
饒梨對外一直說她有男朋友，拒絕了。
賀宇也許是想通了，也沒再纏著她不放，經過幾次項目合作，賀宇和單扇莫名來了電，兩人開始暧昧起來。
而關於霍川濃，饒梨更多的是從財經雜志和電視上看到他。
兩人都朝著自己的目標在努力著。
第三年六月，霍川濃回國了。
而同年四月，謝晉因為表現良好，提前刑滿釋放。他並沒有像之前說的，到饒梨公司來當個程序猿。
北城大一家外企，高薪聘用謝晉為集團CEO，他又重新當回了他的謝總。
外企前任老總姓孟，聽說是個很有背景的，和謝晉以前是同學，有人覺得說不定孟總就是替謝總守著位置。
等著他回來呢。
這件事反正商界非常有說頭，可是誰也不敢亂說。
饒梨之前選好的房子，早就裝修完了，饒梨在三月份就帶著元宵，一起搬了進來。
收到霍川濃消息時，饒梨正在開一個會。
【十點的飛機，我回來了。】
饒梨說要去機場接他，霍川濃拒絕了，他說他來公司找她。
R游戲科技公司，目前是作為一娛集團的子公司，獨立運營的。按照職級上來說，霍川濃現在是她上司。
子公司臨時接到大領導要來的消息，匆忙準備迎接。
單扇在去年年底時候，和賀宇結了婚，離開了公司。
公司這三年，有老員工離開，又招聘了很多新人。
饒梨又是很低調的人，公司很多員工根據她戴著的鉆戒，猜測饒梨應該是有男朋友的，但是具體是誰，很多人還真不知道。
她也沒想到，和他的重逢，那麽地……
一言難盡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吃瓜人：霍狗回來了
霍某人：叫總不會？嘴巴不要，捐出去
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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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忍心再折磨她，好笑地說：“去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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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談個戀愛，嘴巴都笑沒了。”殷陶陪著小孩在玩過家家, 看了眼霍川濃, “侄子, 你這是一輩子都要被堯堯兒碾壓了吧。”
霍川濃好脾氣道：“我樂意。”
“你可記得對饒姐姐好點。”殷勳說。
霍川濃笑：“小屁孩，用你教。”
“我這不是看你第一次談戀愛嗎？”殷勳說，“饒姐姐那麽優秀的人，追她的肯定一大把, 要不是你走了狗屎運, 你能追到嗎？”
霍川濃朝他一抱拳：“小叔子訓得好。”
“……”殷勳看神經病一樣地看了他一眼。
霍川濃眉梢擡起：“問你個事兒，坦白點。”
“有屁快放。”
“你初二時暗戀過我媳婦兒吧？”
“嗯？”
“那時我到她家借宿——”霍川濃漫不經心道, “你護犢子一樣地護著她, 你是喜歡她吧。”
“……”
霍川濃看著他，語氣幸災樂禍：“怎麽樣？正宮還是我吧。”
殷勳沈默了一下，按捺著怒火：“你有毛病。”
霍川濃笑：“對不起啊，小土狗, 還是我贏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也是, 就你這段位的小朋友。”霍川濃笑道，“我兒媳婦要看上了，我還真得帶她去醫院看看眼科。”
“……”殷勳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，怒氣值蹭蹭直線上升，“你夠了, 霍川濃，別以為你現在是我家親戚，我不敢揍你。”
“不服氣？”霍川濃拿起一個籃球，出門前，沖他勾勾食指，“來啊，solo。”
殷勳把游戲手柄一扔，馬上去換鞋：“來就來，怕你是狗。”
殷陶還沒來得及喊住他們：“都快吃飯了，你們去幹什麽？”
“不吃，氣飽了。”
殷勳甩下一句話，砰地關上門。
“……”
北城。
饒梨一覺睡到了中午，起來煮了碗面吃了。
把元宵節要趕出來的一些方案，認真地看完，然後煮了點餃子，裝進保溫桶，開車去了一個地方。
謝晉見她來探望自己，似乎不感覺意外，叫工作人員把餃子送到他那邊，謝晉笑道：“新年快樂。”
饒梨語氣溫吞：“嗯，新年快樂。”
謝晉：“沒和他一起過節？”
“他出國了。”
謝晉點點頭。
他正想再說點什麽，工作人員忽然打開門，對他說：“0851，有人探視。”
提著一個水果籃的女人楞住了，隔著敞開的門，像是怎麽也沒想到會碰見饒梨。
這個她想忘也無法忘記的小姑娘。
她前夫霍其剛殺害的那家人的女兒，她無力償還的冤債。
看到萬蓮，饒梨在意料之外卻沒有多大激動的反應，只是平靜地看著她，然後那些關於他們上一輩的恩怨，就那麽書頁般輕輕翻過。
兩人對視了幾秒。
萬蓮先反應過來，她一把放下果籃，非常不自在地搓了搓手，有點著急地想走，一道不輕不重的聲音叫住她：“阿姨。”
萬蓮不敢正眼看她：“啊？”
饒梨看了眼謝晉，謝晉沖她做了個“你先處理”的手勢，饒梨起身，朝萬蓮走去。
她的腳步聲不重，卻每一步都似踩在萬蓮的心尖上。
沈重，難熬，痛苦。
饒梨在距離她一米的位置停下，萬蓮背對著饒梨，捂住臉，帶著羞愧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想看見你的臉，我沒臉見你……”
饒梨不想浪費時間，也沒再糾結地問她：“您和霍川濃，還有聯系嗎？”
饒梨看著中年女人有些花白的頭發，對她說：“雖然我不知道，您和他現在關系怎樣，但您作為他的母親，我還是覺得，您有權利知道——”
“我現在，是他女朋友。”
聽完這句話，萬蓮轉過身，震驚道：“什麽？你是他……”
很快註意到她表情的饒梨，看著她，強調了一遍：“是的，我們在交往。”
萬蓮忍不住提高音量：“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？你們、你們怎麽可能談戀愛？你們不是、不是……”
饒梨知道她想說什麽，回答她：“我們不是仇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是戀人。”饒梨說，“打算結婚的戀人。”
過了半晌，她喃喃自語：“怎麽可能呢，怎麽可能……”
饒梨仔細思考了下，問她：“您能和我聊聊嗎？”
萬蓮忽然就一聲不吭了。
饒梨：“不方便？”
“……”萬蓮用力抿了下唇，也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瞞著了，憋了幾秒後，不怕她看笑話地說：“小川，小川和我斷絕母子關系了。”
饒梨聞言一下皺起眉。
萬蓮自顧自地笑出聲來，話裏似乎還帶著破碎的哭腔：“不怪他，怪我，都怪我，這麽多年我沒照顧過他……我找他，還是為了要錢還債，是我沒用……”
饒梨定定地盯著她的眼睛。
“他離開我能過得更好吧，我也不打算糾纏他了，我給心心聯系了我媽那兒的學校……我打算帶她離開這了，今天我是來看看阿晉。”
“我也對不起阿晉，在謝家那麽多年，他幫了我那麽多，可我還……唉，不說了，不說了。”
“……別的不說了，我說這些沒意義了。我知道你不在乎，可是我還是得跟你說一聲，對不起。”
饒梨目光沈靜地聽萬蓮說完那些話。
她本來想說些什麽，可是轉念一想，說什麽都沒有意義。
就這樣吧。
萬蓮沒進去探望謝晉就離開了，見饒梨重新坐回對面，謝晉問她：“聽完了吧，你沒必要把她的話放心上，十句話九句半是假的。”
饒梨“嗯”了一聲，問他：“以後出來有什麽打算。”
謝晉勾起唇角，笑道：“投奔你好不好？”
饒梨疑惑地擡起頭來。
謝晉：“R游戲工作室三月份上市吧，饒總，等我出去後，去你那兒當個程序猿可還行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饒梨感到意外。
“我們犯人也看電視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接收我啊？”謝晉笑，“那我天橋下貼膜去。”
“嗯。”
“真忍心叫我天橋下貼膜去？”
“給你留個程序猿，位置。”
謝晉站起身來，把保溫杯提起：“行，今兒就到這吧，公司上市事情多，不用特意來看我，餃子味道很好。”
謝晉輕笑：“吃完，我都快愛上你——”
“……”
“的廚藝了。”
正月十六，工作室正式上班。
工作室上市的事，整體上還算順利。
因為公司規模擴大，原來的工作室地方太小，饒梨他們又重新找了寫字樓搬辦公室。
順便還招了大部分人。
這麽一忙，就忙了大半個月。
饒梨回到公寓，把外套和鞋子脫了，整個人很脫力地躺在床上。瞇著眼睛，還沒休息兩分鐘，耳邊響起“喵喵”聲。
是元宵。
這只瘦瘦小小的小橘貓，是饒梨元宵節在小區撿來的。那天，她在小區散步，小家夥從灌木叢跑出來，一瘸一拐地跟著她，明顯是餓壞了。
饒梨給橘貓買了點吃的，帶它去附近的寵物醫院包紮了受傷的後腿，本想送它回原地。
然後，橘貓就一直跟著她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主人的，饒梨帶它回家後，留意過小區的群和貼在外面的小廣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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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大概率是流浪貓了。
饒梨給它取名元宵，幹脆就養著了。
饒梨撐開眼皮，看著元宵，嗯了聲：“馬上給你做飯。”
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，把貓糧準備好。
然後，給自己煮了兩個雞蛋，煮了牛奶，當作是晚餐了。
日子就那麽緩緩地過著。
饒梨和霍川濃的異地戀，也像別人那樣進行著。
只是兩人放在工作上的時間更多。
節假日會問候發信息，因為時間不對等，總是為了顧及對方，不忍心對方在那麽疲憊的工作後，還要犧牲時間來聊天。
霍川濃經常和她打電話，有幾次，打著打著沒聲音了，饒梨太累睡著了。
他就沒再主動打電話，怕打擾她休息。
公司越做越大，接到的項目開始變多，事情也多起來。
因為人長得漂亮，業務能力也強，兩年多的時間，饒梨就在商圈裏出了名。也有一些成功人士，借著談生意的由頭，開始打饒梨的主意。
饒梨經常收到很多富商大佬的邀請函，酒會、宴會那些，她能夠推的都推掉了，也有一些不能得罪的，她會選著去一兩次。
也遇到過一些死纏爛打跟她告白的，送奢侈品跑車鮮花什麽的。
饒梨對外一直說她有男朋友，拒絕了。
賀宇也許是想通了，也沒再纏著她不放，經過幾次項目合作，賀宇和單扇莫名來了電，兩人開始暧昧起來。
而關於霍川濃，饒梨更多的是從財經雜志和電視上看到他。
兩人都朝著自己的目標在努力著。
第三年六月，霍川濃回國了。
而同年四月，謝晉因為表現良好，提前刑滿釋放。他並沒有像之前說的，到饒梨公司來當個程序猿。
北城大一家外企，高薪聘用謝晉為集團CEO，他又重新當回了他的謝總。
外企前任老總姓孟，聽說是個很有背景的，和謝晉以前是同學，有人覺得說不定孟總就是替謝總守著位置。
等著他回來呢。
這件事反正商界非常有說頭，可是誰也不敢亂說。
饒梨之前選好的房子，早就裝修完了，饒梨在三月份就帶著元宵，一起搬了進來。
收到霍川濃消息時，饒梨正在開一個會。
【十點的飛機，我回來了。】
饒梨說要去機場接他，霍川濃拒絕了，他說他來公司找她。
R游戲科技公司，目前是作為一娛集團的子公司，獨立運營的。按照職級上來說，霍川濃現在是她上司。
子公司臨時接到大領導要來的消息，匆忙準備迎接。
單扇在去年年底時候，和賀宇結了婚，離開了公司。
公司這三年，有老員工離開，又招聘了很多新人。
饒梨又是很低調的人，公司很多員工根據她戴著的鉆戒，猜測饒梨應該是有男朋友的，但是具體是誰，很多人還真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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